太子府,正屋。
修溦穿家常的淡紫色裙装,肩上披狐毛披肩。眉头紧锁的坐在正中的椅子上。面前跪着一男一女两个人,男子中年光景,粗布棉衣一副朴实模样。女子亦四十左右,穿着保养都不错,此时却是神色紧张眼神游移。修溦身旁站着一神情恭敬的男子,精瘦干练。
凝重的气氛弥漫整间屋子。修溦略作思量后问向身边的男子,眼睛却没有离开跪在地上的人。
“名穆,你说他是地杀的四十二分堂堂主?”
“是。”名穆只说了一个字,铁嘴之名果然属实。修家数代皆为军将之家,门生家将能人辈出,年轻一辈之中以三杰为最优,分别是冷面长水,铁嘴名穆,无情段宣。其中名穆以寡言谨慎闻名,负责处理府内外琐事事无巨细。
修溦道:“你可知他是百年字号如意轩的张掌柜,我自小用的就是他家的胭脂水粉?”
“属下自然知道。”名穆转向跪在地上的男子,冷冷的命令道:“自己说。”
张掌柜抬起头,修溦发现那张看了十几年的憨厚的脸此刻竟然有些陌生,眼神中凌厉的冰冷是杀手特有的。他说:“我确是地杀分堂堂主,负责收集消息情报,如意轩掌柜的身份不过是用来掩饰方便行事,此番落入尔等手中依地杀规矩本该自尽,可……”说到这竟然哽咽失声,看着名穆道:“望你信守承诺。”
“名穆说一不二。”
修溦道:“关于凤悻红的指证可有凭据?”
张掌柜道:“地杀规矩本是不问主顾是何人的,但那红衣女子过于傲慢有恃无恐了,便遣了下属跟去,眼见她进了太子府,细问下才知是凤家千金,当今太子侧妃凤悻红。”
修溦问道:“可有切实的证据?”
张掌柜似笑非笑道:“若是太子妃买凶杀人是否会留下证据待他人指证之用?”
“放肆。”名穆喝道。
修溦打量着跪着的妇人,道:“周妈别来无恙吧?”
周妈惶恐道:“烦劳太子妃挂念,老奴一切安好。”
修溦道:“卿书的死是修溦有负所托,没有照料得到,还请周妈放宽心。”
周妈似乎更加慌乱,急急的说:“太子妃严重了,是卿书命不好……”
“哦?”修溦挑眉道。
周妈自觉失言,脸憋得通红,支支吾吾的半响不语。
名穆道:“卿书分侍二主就此送命当然怨不得别人。”
周妈闻言立刻俯身磕头,头撞在理石的地面上“嘣嘣”作响,哭腔道:“太子妃恕罪,太子妃恕罪。”
修溦面色冷然道:“把事情说清楚。”
呆跪半响后,周妈方才稳住情绪,拧了把鼻涕道:“这事本不怪卿书,怪我和她爹。她在这府里看人脸色的过活,我和她爹却在外面染上了赌博的毛病,一来二往输了好些钱。我们本来就是贫苦的家,仗着卿书在太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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