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在傅明礼看来。
一切都很顺利。
叩两叩后,喜婆笑吟吟,伸手沾了点福水洒到地上,扬声喊:“三拜,夫妻对拜……”
傅明礼手心拢起红绸一端,透过薄薄的红绸,他侧过身,即将与千桃正面相对。
烛火灯影将少女的身影拉得极长。
在喜婆落音后,少女的动作变得极缓极缓。
傅明礼眼中闪过抹意味不明的笑。
今日大喜之日,他有的是耐心等千桃转过来。
千桃也知道,她只能先跟傅明礼拜堂成亲稳住他。可她还是很难迈出这一步。
拜堂之后呢?
送入洞房?
每一桩每一项都将她与工作拉得越来越远,毫无疑问,这是对爱岗敬业好女配的重大打击。
即便视线被红盖头遮挡,千桃依旧察觉到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是何等的充斥满压迫。
她挪动身子,缓缓往傅明礼那侧挪去。
喜婆重复:“夫妻对拜……”
千桃想通了。
这堂迟早要拜,早拜晚拜都是拜。
她不知道,在她主动弯下腰身的那刻,傅明礼略微怔然。
方拜完,她捏着的那片红绸被傅明礼抽走。千桃什么都来不及反应,腰间覆上双修长用力的手,旋即,大红盖头摇晃,盖头四角垂落的玉流苏敲击在一处琅琅作响。
耳畔是喜婆拖长尾音的声音:“送入洞房……”
傅明礼走得并不快,他似乎担心千桃受颠簸,每步都走得极稳。
眼瞧着就要进喜房了,千桃又慌又急,掐住手心才勉强稳住心神,像原主那样无理取闹地抬脚轻踹他:“若叫陛下知道,你跟我,都讨不了好处。”
傅明礼怀抱着她,步伐顿住。
千桃被浇灭的希望隐约又升起了那么丁点。
他没再往前走。
良久,从傅明礼胸口传来些微震动,他好像在笑。他拿她的轻踹当挠痒痒似的。
千桃不解。
傅明礼单手环抱她,空出的那只手落在她额前,隔着薄盖头轻抚她,他声音温柔却低哑,像嘲弄,也像是要她认清现状:“郡主还没搞清楚么?”
他一字一顿,颇具耐心地,像同懵懂无知的小孩解释那样:“孤敢将你从王府带出来,已经没法回头,天王老子来也没用。”
千桃唇瓣张开,半个字没说,抵在她额前那只修长的手徐徐下移,压住她的唇。
他低低笑:“孤的傻郡主,你若是说错话再次激怒孤……”
微顿,温柔嗓音无比的沉:“孤不敢保证今夜会如何对待你。”
千桃:……
话说完,似乎对千桃这会儿的表现很满意。傅明礼将人往怀中带了带,大步往喜房内走去。
他拂开喜床上散乱的瓜子红枣,将千桃放到喜被上,他折身去拿玉称。
傅明礼最初瞧见千桃的那面盖头时还有些诧异。
在大年有个口口相传的传统:新嫁娘在成婚前需得亲手缝制嫁衣与盖头,用以彰显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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