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摸了摸她的脑袋,“乖,姐姐有些问题想问你,你都告诉姐姐好不好?”
小女孩儿眼睛里满是惊惧不安的神色,可依旧乖巧地点了点头,“好。”
“患者刘玉良,男,43岁……死亡时间9点25分……死亡原因为重度颅脑损伤伴……”
“季先生,感谢您的配合,后续如果您还想起了什么细节,希望您能第一时间提供给警方,谢谢您!”
“不客气,是我该做的。”季原礼貌向对方颔首,然后转身退出门外。
抢救室外空无一人,几条简陋的条凳摆在角落处无人问津。
季原折腾了大半天,一走出门,就疲倦地将自己的身体摔进了凳子里。
他下意识伸手掏出了烟盒,可转眼看到墙上的禁烟标识后,又颓然地放了回去。
改而拿出了手机。
电话簿里躺着几个未接来电,有医院同事的、有活动举办方的、甚至还有个显示来自海外的骚扰电话,可唯独没有慕染的。
他随救护车一起离开的时候,仔细看了看周围,一个像她的影子都没有。后来打给她的电话也都如泥牛入水,了无踪迹。
从事发现场那匆匆一眼后至今,她就像是个幽灵一样,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人群中。
他心里一直有种不可言说的感觉,关于那时候他们对视的那一眼。甚至,关于他们更早前的那场莫名其妙的争吵。
他隐约能察觉到她对他的不满,甚至可以说是敌意,但那种感觉又和常规的讨厌不同,那是一种矛盾而又纠结的抗拒。
他无法看透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,只是能从今晨她那片刻的失态中窥出一丝端倪。
她这个人,并不如她表现得这样无所谓。反而,她就像是个踩钢丝的人,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对这个世界理智与偏见的平衡。
而生活中一切意外,都有可能让她打破这种平衡。
想到这里,季原无意识地摩擦着膝盖――那是一种潜意识感到不安的表现。
“叮铃铃、叮铃铃……”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沉思,季原猛然清醒过来,眼神中还有一丝残留的不安,而在落在手机屏幕上后,又瞬间转化为了隐约的焦虑。
“喂,你在哪儿?”接通后,他率先发问。
而对方却宛如没听到他的问话,用一副有些生硬的语气,冷冰冰问,“他死了吗?”
季原没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对劲,只是皱紧了眉,“这并不重要。慕染,你先告诉我你在哪儿?”
同时,他站起身,拿着手机往外走,“你先不要闹脾气,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,很容易出事。你告诉我你在哪儿,我们见面后再谈,好吗?”
他自认语气已经放得足够温柔,也考虑到了她心中有怨气,所以暂时放下成见去哄她。
可对方却并不买账,反而嘲讽地哼笑了一声,说,“不重要?也对,在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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